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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三月初,桃花盛开的季节,那一朵又一朵娇艳无比的桃花在树冠上方开得正盛,清风拂过,桃花摇曳生姿,极尽妩媚动人的姿态。

钟闻月院子中也有一棵桃树,是在她出生的时候钟父钟母为她栽下的,长了十几年了,不小,也绝对没有这棵这么大。

顾卿流从后面拥着她,看着那棵巍然屹立的桃花树,轻声道:“这棵桃树是我在江南一富商园林中得到的,在那之前也看过许多桃树,都觉得仿佛失了些韵味儿,直到看到这一棵树——”他顿了顿,抱怨道:“你是不知道,那个富商有多奸猾,为了这么一棵树,宰了我多少银子!”

钟闻月握住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他仰头,看着那颗枝繁花盛桃花树,道:“在青阳府,有一个习俗。”

“嗯?”顾卿流哼道。

钟闻月回眸一笑,看着他道:“青阳府的姑娘自幼便会随母亲学做桃花糕,等长大嫁人了,便将这桃花糕做与自己的夫君吃,等以后有孩子了,就将桃花糕做与孩子吃。”

“若是男子的话,在成婚之前就吃母亲做的桃花糕,成婚之后,就吃妻子做的桃花糕。”

这是青阳府延续许多年的规矩,有多久了呢?久到祖母的母亲就是这么同她说的。

——当然,周家是一个例外。

她道:“往后,我为你做桃花糕可好?”

顾卿流看着她娇美的如同桃花一般的容颜,低下头,跟她的额头相对,声音低沉道:“好!”

好,他的妻子。

进了院子之后除了最中央那个最显眼的桃树之外,就剩下桃树下面的那张深色木桌了。

小巧精致的院子中,一古树,一木桌,并上周围的几个小木凳,再加上不远处的卧房,同钟闻月未出阁时的院子几乎一摸一样。

再往前走几步,进了屋内,果不其然,里面的装潢同钟闻月的闺房也是大差不差,实在找不到的东西也用了其他极为相似的东西替代了。

最钟闻月惊讶的是,在房间的一个角落中摆放着一个端端正正的古朴琴架,上面则放着一架稍显老色的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