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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顾卿流面上一副无辜的样子,茫然问道。

“别给我装蒜!”钟闻月哼道,她眯着眼,看着他:“那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这句话才是重点!

钟闻月记得,他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顾卿流也就是一个毛头小子,也只会说一些安慰她的话,可现在,那一个个令她听了面红耳赤的宝贝儿、心肝儿的词语,和一句句让人臊得不行的荤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听着她说这话,顾卿流面上一红,装作淡定道:“我、我天赋异禀不行啊!”

钟闻月冷哼一声,没说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

顾卿流神色一僵,眼神左右漂移,就是不敢看她,钟闻月眸光越发的冷。

她不愿去怀疑那种可能,所以才会这般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过了好半天,见钟闻月没有妥协的意思,他才泄了气,无奈道:“好了好了,我说我说!”

钟闻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却见他目光游移,含糊不清道:“就、就是,学、学的啊。”

钟闻月继续默不作声,顾卿流咬咬牙,一狠心道:“就是前段时间你生气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去问了冀北他说你这是吃错了给了我一本书让我按照这本书上面写得去哄你!”

他这句话停都没停,一口气就说了下来,钟闻月听了扬扬眉,冀北?她有些印象,就是大婚之日闹着要看新娘子结果被顾卿流轰出去的那一个?听说冀家是大齐赫赫有名的富商,那冀北则是冀家当家的嫡幼子,与淮南王素来交好。

“他给你看了什么书?”钟闻月这般问着,只是心里也知道恐怕不是什么正经的书,但还是好奇。

顾卿流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在钟闻月冷淡的目光下默默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本小书,递给钟闻月。

钟闻月接过一看,只见那封页泛黄,想来也是有着多年历史了,封页上面写着“玉玲珑”三个大字,字体棱角分明,浑然有韵味儿,俨然透着一副大家之意。

钟闻月挑挑眉,想来是一本描写男女之情的话本,心下好奇,在顾卿流难以直视的目光下翻了开来。

细细品读之下,觉得还不错,这头一回讲了玲珑乃是江南一个富户的女儿,因为是家中的幼女,自幼便受尽宠爱……钟闻月边看边默默点头,这也没什么啊,不过就是一普通的话本,怎地对顾卿流的影响就这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