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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了?”顾卿流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方才那马车上……”

“是宣仪。”钟闻月无奈道。

“宣仪?”顾卿流一惊,“你今日不是去祈安寺了吗?”

“是啊。”钟闻月晃着手中的茶盏,眉宇间也有一些忧愁。

她抬起头看着顾卿流道:“你知不知道……宣仪的心上人是小公爷?”

顾卿流一怔,待反应过来失声道:

“祁良霂?!”

钟闻月点点头,见他这样子,想来也是不知道。

顾卿流忽然有些头疼,他算是明白钟闻月刚才为什么会那般模样了。

他自少年时便随外祖在北方征战,稍微大一点之后为了获得更多的兵权,支持皇兄,又转战南蛮地区,收复了那边大多数的军队,在南蛮那片地区可谓是说一不二的角色,可在燕京,他熟悉的人却是极少,就连皇室那一大家子中,他都未能完全认过来,更遑论宣仪那么个一直默默无闻不起眼的公主了。

可就算再怎么样,他也是自己的嫡亲妹妹,虽说比不上皇兄和安阳,但也终究是要叫他一声兄长的,哪知道会有这种事。

祁良霂这个人他知道,甚至当初还专门研究过他的作战套路,作为整个大齐少有的能与他相当的年轻一代的将士,顾卿流对他也是存在欣赏的,当初他去西部抵御辽国的时候,他已经去了南蛮,对那边的事不太了解,但也多多少少听说过那场战役的惨烈。

伏尸百万,血流成河,不外乎是。

后来同外祖父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才更加了解了当时的内情,也知道这件事多多少少都是有些隐情。

那时候军队、朝廷都已经有了计较,虽说有些对不住祁夫人,但若此事当真能成,不说彻底灭了辽国,最起码也能给他造成重创,百年内,绝对没有能力与大齐抗衡。

但那时候皇兄刚登基,朝中的局势尚不稳定,再加上景王还在一旁虎视眈眈,这件事除了皇兄真正能信任的心腹,鲜少有人知道。

但尽管如此,这四年间,朝中与祁良霂的联系也是少之又少,最近的一次联系,还是去年三月份,距今,也有整整一年了,祁良霂的情况,也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