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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灿跟我是同一拨的,她的资历和见识我放心,但我们毕竟是快知天命的人了,很多新事物、新潮流,该让你们年青一代去把握。我希望你能协助老何,把咱们深度报道部带好。”

盛时听着,一时有些感慨,从24岁踏入行业,从花城来京城,出国再回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他说:“好,能不能让我把最后一个题——张普阳给的一个案子,做完再转岗?”

自从庄晏不出差之后,他老讨厌别人跟盛时搭档出差了。

麦晓庚跟盛时搭档了一次,出行之前,庄晏反复叮嘱,住宿一定要开两间房。“别怕,超不了标,超标哥给你报销。”

结果到了出差地,麦晓庚带着哭腔给庄晏打电话:“哥,晏哥,真不是我故意的,人就剩一间房了怎么办啊?”

庄晏:……

于是那天夜里,盛时跟麦晓庚一身臭汗地从采访现场回来,打算吃个外卖赶紧洗澡休息,庄晏的视频通话就追了过来,拉着盛时东拉西扯,硬生生聊到12点,把盛时聊到握着手机睡着了为止。

经此一役,时报内部疯传,盛老师家有悍夫,见不得自己对象跟别人搭档。盛时再去摄影部要人出差,点到谁,谁几乎要在庄晏的眼刀中给盛时跪下,说盛哥求求你别搭我了。

憋得盛时回家关上门对着庄晏就是一顿揍。

庄晏抱着相机一边躲一边哀嚎:“别别……别打脸啊……哥教你,哥教你拍照还不行吗?你自己采访自己拍图嘛,图片按张数算钱很划算的,你出一次差可以挣两份钱……啊!!!!”

于是盛时老师最后两次出差,都是在左手相机,右手录音笔的情况下,艰难完成的。

幸好最后这次出差,有楚老师同行——虽然抢料是避免不了的,至少,按快门的时候,有人帮自己揣著录音笔追在采访对象屁股后面,还是省心不少。

但楚云帆一向出完差回京很积极,这次却不知怎么的,非拉着盛时在出差地逛了两天。

“就,盛老师你最后一次出差了嘛,多逛逛纪念一下。”

“……又不是什么旅游胜地,有什么好逛的。”盛时看着荒山野岭,有点无语。

飞机在首都机场平稳降落,两人推着行李刚走出去,迎面碰见谢赋的小男友向江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