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眼睛从半眯到最后实在忍不住紧闭上。
结果又被骆杭伸手掐着她的下巴,摁的她肉疼,强迫她睁眼,看着他,看着他们俩。
她吃痛,他就覆下来攫住她唇瓣,安抚亲她。
把所有都吞入腹中。
他平日里对自己太温柔纵容了。
以至于云迹忘了最初遇见他时他是什么模样。
傲气的,强势的,一眼带刀的。
他骨子里的本性完全暴露在这一刻,又带着生疏的横|冲直|撞。
外玻璃和内玻璃因为温差过大,结了一层热气冲撞的雾气,往下一串串淌水。
时针转动,来到了零点。
二十年前,她在妈妈的怀里,哭啼降生。
二十年后的今夜,她也同样哭啼。
二十代开头的第一天,他仿佛给了她第二次人生。
……
云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再缓过神来,她已经洗过澡躺在次卧的床里了。
主卧的环境已经不再适合两人舒适休息。
她躺在他怀里,骆杭搂着云迹。
两人依偎着,望着落地窗下的璀璨夜市。
云迹眼皮子很沉,但精神却是亢奋的。
两人都还没从刚才的欢闹中平复激动的神经。
“生日快乐,云迹。”他吻了吻她额头,说。
“想听生日歌么。”
云迹整个人还是软的,她小幅度摇摇头,“我想听个别的,你会唱歌?”
他低头,对上她水洗过似的月牙眸,谦虚道:“不至于跑调。”
“那我想听……”云迹想了想,忽然有个:“《兰亭序》。”
“周董那首?怎么突然说起,以前没听你说喜欢他的歌。”
“就有两句台词,我很喜欢。”她声音软糯带着沙哑,快说不出话了。
本来刚才嗓子就快喊破。
云迹给骆杭哼了几句,告诉他是哪段。
虽然舍不得这一晚就这么过去,但她太困了,有多久没有这么运动过…
云迹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彻底阖上了眼睛。
陷入睡眠的前一刻,她听见他给自己唱歌了。
骆杭那副优质的低沉嗓,果然很适合唱歌。
他嗓子低,却又能毫不费力的唱上去。
音量一小,好如在她耳畔用歌,唱代情话。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
悬笔一绝那岸边浪千叠
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
而我独缺你一生的了解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
手书无愧无惧人间是非
雨打蕉叶又潇潇了几夜
我等春雷来提醒你爱谁
就这一段歌词。
几乎是他们彼此,于对方最恰适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