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深心中怒火扩散,手指紧紧攥着衣袖上的织金。
她默默阖上双眼,遮住眼底长风骤起,心中不停的重复着那人的清冷的话语。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再睁开眼,清润的眼眸早已一片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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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过后,顾郑照例面见太后汇报事宜。
“太后,秦氏来报秦舒已经进入滇境,滇王那边没什么动静。”
“嗯。”秦倾懒散地应了一声,斜倚着身子靠在贵妃椅上,玉叶在一旁给他奉茶摇扇。
“滇王府上最近有些动静,似乎私藏了百越的东西,到时候贡给朝廷的只怕.....”
“不必在意,滇王那老贼能吐一半出来就了不得了,咱们别逼得太急,当心那老东西跳脚。”秦倾轻笑着。
反正最后吐出来的前还不是都进了秦氏的腰包里,又有多少能进国库?
“臣明白了。”顾郑继续说道:“江南织造府给您孝敬了点心意,已经放入你在宫外的私宅,这是雅单请您过目。”
“嗯。”秦倾又抿了一口茶,她呈上来的雅单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颇有几分漫不经心。
他深居太后之位,万万人之上,连当今皇帝都要仰仗他的鼻息,江南织造府送来的那点东西放在别人那只怕都要惊吓地瞠目结舌,可他看都看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