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性的话无形贬损着月冠仪的形象,让他在秋姝之眼中越来越卑贱,这有这样自小学儒,重视男子贞德的秋姝之才不会对他有一丝好感。

秋姝之心道,紫禁城里果真没有一点人情味,月冠仪好歹是秦倾亲哥哥的儿子,却要被自己的叔叔(继父)这样贬低,怪不得月深小小年纪,就见惯了世情冷漠。

即便这样想着,但她眼中还是装作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秦倾低眉含笑,缓缓道:“总之以后离长皇子远点,对你有好处。”

“臣明白了,多谢太后指点,那长皇子的病......”

秦倾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话里透着一股拈酸吃醋的酸味:“怎么,在哀家身边还对长皇子念念不忘?既然秋大人这么关心他,不如哀家做主准许你现在就去凤阳阁探望?”

“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殿下毕竟是在臣的宅子里出的事,臣一直深感愧疚。”

秦倾将她从地上扶起,掸了掸她衣袖处的灰尘,嗓音沉哑低吟:“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有哀家做主谁也不能在朝中说你半句不是,你也不必觉得愧疚,是他自己掉进水里,他给你惹了这个大的麻烦你不怪罪他就是天大的恩情,以后除了公务不许再跟他有多余的交集。”

月冠仪在秋姝之身边多一刻,对秦倾的威胁就多一分。

男人面对另一个年轻又貌美的男人总是带有天生的敌意,会本能的摈除一切威胁,即使尊贵如秦倾也不例外,他才不在乎月冠仪是不是他亲哥哥的血脉,生在大家族中的他对于血脉亲情淡漠凉薄,即使是亲哥哥也无多少感情。

在秦倾眼中世界所有人分为三种,一种是可以利用,一种是不可利用,最后一个便是秋姝之。

无论这些流言究竟是真是假,秦倾都对月冠仪起了戒心,若是月冠仪真的对秋姝之起了那种心思......他眼眸微眯,眼中危险与压迫并重。

从清宁宫出来,秋姝之还沉浸在秦倾那双危险的眼眸中,他的警告尤言在耳,看来她必须要和月冠仪保持距离才行,否则对月冠仪的地位也极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