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含糊黏腻的唤着秋姝之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昨日新婚的喜庆在今日还残存着一点零星,他趁着这点残存的热,纵容着自己再放肆一回,桌上的密函被他随意推到在地,翻飞的纸页像雪花翩翩飘落,凌乱的散在一边。

-------------------------------------

清宁宫内,阴霾笼罩如黑云压城,摧枯拉朽。

秦倾手执湖笔,笔尖染着红墨,在堆积如山的奏折上批阅描红,但那红却始终悬在半空不肯落下。

终于,笔尖凝结的红墨支撑不住,滴了一滴红墨在奏折上,晕成一块模糊的红梅。

秦倾死死盯着那块红梅,平静的眼神逐渐涌起波澜,胸口的起伏渐渐加大,手中的湖笔越攥越紧,直到——

啪——

湖笔被硬生生折断,清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仿若炸裂。

玉叶踌躇着上前,准备再给他换一支笔,谁知秦倾突然像发了疯似的,将眼前的奏折全部扫在地上,连千金难求的极品徽墨、端砚也都砸在地上。

玉叶吓得缩了缩肩膀。

“今日月冠仪那个贱人还没有上朝。”秦倾重重的拍在桌上,咬牙切齿的恨道。

玉叶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奏折捡起:“今日是长皇子殿下婚后第三天,按日子来算,得明天才能来上朝......不过明天秋大人就可以跟殿下一同回门拜见您......您就可以看见他了”

秦倾阴眸瑟瑟寒凉,声音近乎从牙缝里迸出来:“三日不上早朝,那个贱人的日子过得还真是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