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姝之单纯的以为月冠仪只是到了屋子里觉得热,她把衣裳拿起折叠好放置在一旁,厚重的冬衣在她纤细的手里灵活翻动,像躺在玫瑰花海里的一块冰种白玉。

秋蕖霜做的衣服,妻主竟然这么爱惜。

月冠仪眼眸里的光闪了闪,他突然嫉妒起了那些衣裳,说到底,月冠仪嫉妒的并不是这些死物,而是它背后的主人。

男工是男子的必修课,但他因为幼年的遭遇根本没机会学这些,只会在朝堂上跟那群精明的女人勾心斗角争权夺势。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现在每天都待在府里,除了吃药,就是等着秋姝之下朝回来,他现在有的是时间学这些男工,一定会比秋蕖霜做的更好。

一想到秋姝之以后穿的衣服都是出自自己之手,月冠仪嘴角就挂起了笑。

这一笑不小心牵动了哪根神经,腹部开始隐隐作痛起来,那痛像被浸湿了冰水的棉布,又被一双手狠狠拧成团,恨不得将他肚子里五脏六腑都挤碎了揉在一起,不一会儿他的额头上就冒起了密密麻麻的汗。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又疼了?”秋姝之看到月冠仪脸色突变紧张的问道。

月冠仪捂着小腹,脸色苍白的点点头。

自从上次伤了身子后,他就落下了病根,每到月事将至时,小腹就剧痛无比,像有人用钝锈的小刀一点点切割着他的肉,时而浑身冰冷如坠冰窟,时而发起高热滚烫无比。

“你等着,我这就叫仆人去熬药。”秋姝之朝着门外大喊:“长安,长安!”

长安连忙从外面走进来,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话,看到月冠仪苍白的脸色就已经明白了一大半:“这几日殿下月事将至,卑职已经叫人提前熬好了药,卑职这就去把药端来。”

秋姝之摸着月冠仪冰冷的额头,将被子一把扯过来盖在他的身上,手心覆盖在他的小腹上,涓涓热流试图缓解他的疼痛。

不一会儿,长安端着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