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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功是柴某唯一的晋身之道。”

“如果有人要夺你的军功,你是甘心忍受,还是奋起还击?”

柴悦慢慢起身,“柴某微贱,遇事唯有忍耐,可夺我军功,乃是不可忍之事。”

“再有柴家人命你自裁谢罪呢?”

柴悦咬咬牙,“北军军正柴智是我的哥哥、柴韵的叔叔,一定会想尽办法为柴韵报仇,以讨好衡阳主,北军将领若不服从,带头者必定是他。柴某不想再忍,情愿放手一搏!”

韩孺子要的就是这句话,“没错,你和我,咱们两人都要放手一搏。”

“柴某愿为镇北将军效犬马之劳。”

“我有一计,必夺北军,但是需要你离间北军将领,给我创造时机。”

“柴某愿意一试,可是柴智等人向来骄傲,只怕不会听我的话。”

“柴将军有两大优势可以利用,一是有碎铁城诸将的支持,把他们拉拢过来,足以对抗柴智等人,二是掌握着右将军冯世礼。”

“冯世礼与柴智的确有隙,可他……”

“冯世礼贪功冒进,以至损兵折将,身为匈奴人所俘,按大楚军法,这是何罪?”

“死罪,即使以爵位和金银赎罪,也会被贬为庶民,入狱服刑。”柴悦终于醒悟过来,他会排兵布阵,能提前猜出敌军动向,却不懂得如何与自己人争权夺势,反而需要韩孺子的指点。

“我明白了。”柴悦想了一会,又道:“我明白了,我能说服冯世礼站在我这一边,碎铁城北军诸将至少有一半人也会支持我,可是说到夺印……”

“夺印的事由我解决,柴将军只需做好一件事,不要让新来的北军将领太过得意。”

柴悦磕头,走出房间时,信心满满,以为一切都在镇北将军的掌握之中,自己只是某个大计划中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