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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若素厉声喝止,骂他给大楚皇帝丢脸,泥鳅哭得更厉害了,直到有人嫌烦,上来抽了两鞭子,他才止住哭声,悄悄抽泣,等匈奴人走远,小声道:“赵大人,我的名声全毁了,以后你可得为我挽回名誉。”

“放心,只要能活着离开,功劳全是你的。”

泥鳅差点又哭出来,这位赵大人可真不会鼓舞士气。

天色渐晚,匈奴人一直虚张声势,没有发生战斗,被俘的两人饿得软弱无力,泥鳅想哭也哭不出来,嘀咕道:“昨晚我还嫌干粮太沉呢,现在真是怀念啊。”

赵若素全身直冒虚汗,听到“干粮”两个字,肚子咕咕直叫,但是仍然挺直身体,努力维持坐姿,“你总有一个名字吧?”

“有啊,泥鳅。”

“我是说大名,正式的名字,先生或者家中长辈给起的名字。”

“这个……我就知道我姓晁,名字就叫泥鳅。”

“哪个晁?”

“有很多晁吗?”

“不多,常用的就两个,一个卷着舌头,一个不卷舌头。”赵若素一边说一边用缚在一起的双手在地上写出“晁”、“曹”两字。

泥鳅不认字,试着卷舌、不卷舌,来回叨咕半天,肯定地说:“我是卷晁。”

“是这个。”赵若素指着地上的“晁”字,“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泥鳅不好听吗?”

“好听,但是难登大雅之堂,以后你当官了,当堂审问犯人,他正好叫……大鱼,你不就尴尬了?‘泥鳅大人传令,杖案犯大鱼十下。’”

“呵呵。”泥鳅笑了,“我还能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