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攀。”

李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僵了一瞬，眼中涌起泪纱，像是不敢置信一样，缓慢的扭头。

他看清了他身后站的人，那人穿着玄色衫裙，一双如寒潭般的黑瞳，是他的郁姝师姐。

李攀眼睫不停颤抖，他忍住哭腔唤道，“郁姝师姐”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被他护在身后的人，立刻就明白了什么。

景象逐渐模糊，然后渐渐消失。

紧接着，他们又回到了那个洞穴里，躺在地上的李攀猛然惊醒。

他看见郁姝，嘴巴一瘪，眼圈一红，可怜巴巴的说着，“郁姝师姐。”

郁姝眉心蹙起，“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师姐了。”

李攀撑起身子，他急切的看向郁姝，“师郁姝，所以是真的吗？”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一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一边又害怕答案。

“你不都已经看到了吗。”郁姝神色淡淡的看着李攀。

她对天清宗的每一个人都摆不出好脸色，即使她知道李攀心里有愧，仍是不能原谅。

毕竟她可是因为他们而丢了一条命啊。

“所以”李攀半垂着头，声音里满是忐忑，他艰难的开口，“师尊真的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有些娇柔的声音就堵住了他。

“所以师尊怎么了？”温雪妊猛地出现在李攀身后。

她身后是一片黑暗，微弱的光映在她的脸上，衬得她的神情有些晦涩不明。

温雪妊嘴角勾起，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在说什么呢，师弟？”

“温师姐，”李攀嚅嗫道。

不知怎的，他觉得温师姐现在有些可怖。

郁姝冷冷的看着温雪妊，眼神犹如寒冬中骤然刮起的冷风。

温雪妊笑得良善，她将碎发挽于耳后，毫不示弱的向郁姝回视着。

两人视线交错，各不相让。

李攀像是察觉到了这微妙的气氛，他赶忙站了起来，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

还不等他张口，脚下忽然升起阵阵白雾，下一刻，他就消失了。

郁姝眼睛微睁，神色愕然，她正欲问时，敏觉的闻到了一股香味。

她眉毛皱起，看向身旁的姬决，“师父，你闻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