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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还拉着,屋里一片昏暗,乔郁揉了揉眼睛低头寻找热源,这一看彻底清醒了。

靳以良双眼紧闭,烧得颧骨晕开大片酡红,他身上滚烫,衣服都被汗湿透了,就连床单上都洇出水渍。他呼吸有些粗重,眉尖紧紧拧着,人似乎都没了意识。

乔郁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把人捞到怀里轻轻拍他的脸,“以良?以良!你醒醒!”

靳以良似乎是想睁开眼,可用尽力气也没分开像是粘在一起的眼皮,乔郁有些慌了,这个家里他根本不熟悉,也不知道医药箱放在哪里。

他把手心贴在那人额头,烫得他越发不安。

好端端地怎么忽然就发烧了?

乔郁急得差点就要掏出手机叫救护车,摸手机的时候他无意间捞起了靳以良上衣一角,露出掩盖在底下密密麻麻的红痕,他动作一顿,似乎明白了引起他发烧的根源。

昨晚先是在车里胡闹了一场,他把人扒了个精光,惹得靳以良出了一身的汗,回来又折腾了一晚上,那东西在他身体里存了一夜,这些事情桩桩件件积累下来,不发烧才怪了。

乔郁悔得眼睛都红了,他作势要把靳以良打横抱起来,心里虽然慌,却不表现在脸上,他抹了一把靳以良额头上的冷汗,低下头亲亲他滚烫的眼皮,“没事,咱们去医院。”

靳以良这时却睁开眼来,握住乔郁的手腕,他声音嘶哑,“不去。”

他咳了一声,向另一边扭过脸去,“这种理由发烧,丢不丢人?”

乔郁快急哭了,“这时候你还管丢不丢人?再烧你就烧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