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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抿略白的唇,垂眸低声道,“电影开机有一段时间,最多再有三四个月就要杀青了,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他们很少有像这样平心静气地坐下来说话的机会,荣越也并不是那样铁石心肠的人,非逼着一个oga去拿掉他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刚才一时气急,才说出那样不留情面的话。

他和明宿舟的性情相似,都是狠起来连自己都顾不得的人,因此才让他们的短短三年的婚姻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而今晚明宿舟因为整日的疲惫,以及早孕身体倦怠的缘故,分不出精力再跟荣越打擂台。

没人跟他呛声,自然而然的,荣越的态度也软和下来,似乎也忘记了自己刚刚还提出要和面前这人离婚的事情。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明宿舟卸了力气瘫软在沙发上,搭在膝盖上的五指被灯光照得莹润而白皙,他仍阖着眼,纤长的睫像扇子一般在他脸上打出阴影。他的确是累极了,呼吸都放得又轻又缓,风衣掩盖下的腰身纤薄羸弱。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荣越才终于开口,“明天跟导演请假,去医院。”

明宿舟的眼睫抖了抖,随即他睁开眼来,眼底不再像刚才那样一片死气,“你是要留下它的,对吗?”

荣越避开了他的目光,今晚的事情让他有些烦躁,下意识伸手去口袋摸烟,却在想到家里还有个怀孕的oga时停下了动作。他没有回答明宿舟的问题,起身就要上楼,“换了衣服洗干净再上床,身上一股别人的信息素味,难闻死了。”

第4章 荣越,你真不是个东西

等到明宿舟擦着仍在滴水的头发回到卧室的时候,荣越还没有睡,屋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他把电脑放在腿上,戴着眼镜正在处理工作上的邮件。

床头灯暖橘色的灯光将alha过于冷硬的眉眼映得柔软了不少,明宿舟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幕晃了好久的神。他想起他们两个还没结婚的时候,似乎还要更久远些,那时明宿舟因为片场意外摔断了腿,荣越常去医院看他,但两人那时认识不久,并没有什么话题可说。荣越就带着电脑在他的病房办公,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声音,却让明宿舟莫名的安心。

在昏暗的灯光下工作是件很伤眼睛的事情,当荣越摘下眼镜的时候,他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明宿舟。

“站在那里做什么,”他皱了皱眉,掀开床里侧的被子,“上来睡觉。”

明宿舟没有说话,慢腾腾地走到床边坐下,背对着荣越用毛巾擦头发。

沐浴露的清香混合着oga冷冽的信息素从他身上丝丝缕缕渗透出来,荣越不经意地往他身上一瞥,正好看见明宿舟白皙的后脖颈和上面那枚清晰的咬痕。

这是他留下的标记,荣越的眸光暗了暗,想起他们新婚的那一夜,被强制发情的oga身体僵硬得像是石头,他在他体内成结的时候,明宿舟哆嗦得厉害。本该是很痛的,oga眼睛都红了,荣越掐着他的脖颈问他,这是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