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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越额角青筋直跳,眼里有失望有愤怒,他看着面前苍白的oga,又回想起当初在病房里度过的那些简单的时光,懊悔和被欺骗的怒火令他双眼都蔓延开血色。

“我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小郁,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明宿舟急促地呼出一口气来,他垂下眼睫,依旧是那副安静漠然的神色,“我说的话,你现在愿意信吗?”

他簌地抬起眼来,眼底倒映出alha愤怒的面容,“我说我喜欢你,你相信吗,荣越?”

“我当然不信!”

荣越松了手,任由失了力的明宿舟软倒在地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伏在地上咳喘的oga,已经恢复了几分理智,只是神情仍然是冷漠的,“喜欢一个人,不该是强迫他去做不愿做的事情。明宿舟,你的喜欢太卑劣,我不需要。你倒不如编一个可信度高一点的理由骗我,比如为了我的钱,或者是尚合,联系你本人,这样的借口我或许会信。”

荣越离开了。

明宿舟被大呼小叫疾奔而来的助理一把搂在怀里,暖和的羽绒服又重新把他裹在里面,他却仍然不停地战栗。

好冷……

他平滑的指甲几乎要把掌心掐出血来,荣越说的没错,他的确卑劣又无耻,他的爱太自私,他想让荣越是他的,谁也别想觊觎。

他只想要荣越,仅此而已。

不知道荣昌石和荣越说了什么,是威逼还是利诱,种种这些明宿舟都不知情,总之荣越最终还是同意了。

他们的婚礼很仓促,举办的地点很隐蔽,甚至没有请什么人,明宿舟的母亲关芷荷出席了这场婚礼,这个oga看上去很年轻,她推开休息室的门时,明宿舟都险些没有认出来她,毕竟他已经快要忘了,上一次见到关芷荷是什么时候。

她的现任丈夫并没有和她一起出席这场婚礼,陪她来的人是靳以良,明宿舟名义上的继兄,他在家里向来漠视这个和自己并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兄弟,今天前来不过是因为荣越是他的至交好友。

关芷荷年近五十,皮肤依然光滑白皙,岁月向来怜惜美人,明宿舟的眉眼像极了她,而他削尖的下颌和高挺的鼻,则是随了他那早就离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