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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匆匆赶来,在酒店房间的床头柜上看见了明宿舟遗留下来的药,是信息素维稳的药剂,上面清楚写明了是供孕晚期的oga服用,而明宿舟肚子里被他仔细保护的那个小东西,这时还没一根手指长。

荣越想起了明宿舟一向苍白的脸色,这时忽然痛恨起他的倔强,明宿舟宁肯强忍着不适吃药,也不肯服软给自己打电话,说他需要自己,需要陪伴。

明宿舟从不低头,这点荣越是知道的,他但凡向荣越低过一次头,他们之间也绝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荣越微微出神,这时明宿舟初时冰凉的小腹被他捂得温热,他掌心下是个脆弱的小东西,也是他们二人的骨血。荣越轻轻在他小腹上揉了揉,才不情愿地问了句,“还难受吗?”

明宿舟摇了摇头,想起来一片黑暗中荣越可能看不见,才低低应道,“好多了。”

他顿了顿,又想要补充,“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

“可以吃药,对吗?”

荣越在他背后磨了磨牙,“我可以解决的事情,不用你自己操心。”

“荣越,”明宿舟小声叫他,他其实已经很困了,许久不被alha这样爱护安抚,思想是清醒的,身体却率先投降,他昏昏欲睡,声音又轻又软,“别这么对我。”

“为什么?”荣越不解。

明宿舟打了个哈欠,借着困意才敢往他怀里钻,他转过身来,攥住荣越的领口,两扇纤长的眼睫垂落下来,看起来乖巧又安静。

“我不习惯,怕落差太大,接受不了。”

荣越莫名其妙,那边明宿舟缩在他怀里几乎要睡着了,他仔细回忆,自己原先对明宿舟不好吗?

好像是不太好。

荣越低头去看怀里的oga,明宿舟神色平静,原先熟睡时也紧拧的眉尖也放松了,或许是怀孕的oga味道发生了变化,荣越靠近明宿舟的脖颈轻轻嗅了嗅,觉得隐约还夹杂了一丝奶甜。

他拍了拍oga的后背,嘟囔一声,“成天光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