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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纷纷摆手,“嗨!哪能耽误靳总工作,这不是今儿才叫来一个弟弟,陪咱喝喝酒。”

身边有人拍拍乔郁后背,“乔郁,小乔,也算是现在的顶流了哈,第一次来酒局,来来来,去敬靳总一杯酒!”

乔郁霎时间挺直了腰背,身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他下意识抬头,却正好对上靳以良那双凉薄狭长的眼。

他被人鼓动着站起来,举着半杯果粒橙,看着坐在对面的年轻男人,一向巧舌如簧的他,这时却结结巴巴连句话都说不出。

靳以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轻轻嗤笑一声移开了视线,他解开袖扣挽起袖子,露出细白的腕骨,唇上沾了些红酒,愈发显得嫣红润透,他慢悠悠地撩了撩眼皮,哼笑道,“还是个孩子呢。”

过了春节就要年满三十岁的乔郁瞬间涨红了脸,却哼哼唧唧说不出反击的话来。

酒过三巡,靳以良的双颊越发红艳,似乎觉得包房里有些热,他缓缓扯开了领带,白净的脖颈上也蔓延一层红霞,酒意像是被热气蒸腾,熏得他眼里都起了一层水雾。

房间里忽地安静下来,各怀鬼胎的人们都在暗暗打量隐约醉酒的靳以良。

靳以良有些烦躁地撂下了酒杯,胳膊撑着酒桌就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他微微仰起了头,露出纤长白净的一截脖颈,他甩甩脑袋,声音喑哑,“喝多了,去趟卫生间。”

乔郁看着他身形有些不稳,心底隐隐感到疑惑,靳以良从坐下来到现在能喝多少?这人酒量怕不是比自己都差,几杯红酒就醉成这副样子。

靳以良离开之后,酒桌上的氛围忽然发生了变化,其他人刚才还一副恭维的模样,此时等人走了,才纷纷举杯讽刺,“装哪门子清高,每回出来数他玩得最扫兴,漂亮的oga和妞儿一个都看不上,真他妈给alha丢脸!”

有人问那人,“诶,你那药没问题吧?”

“嗨!都是哥几个助兴常用的,能出什么事儿!你看他走那么长时间还没回来,指不定拉着哪个服务生开房去了!”

身边的人你一眼我一语地调笑起来,乔郁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臊得一张脸通红,只能借着尿急的理由匆匆起身,离开了那让他感到窒息的酒桌。

尿遁并不完全是借口,乔郁在厕所里解开裤链放水,同时轻轻松了口气,不怪他不喜欢来酒局,就刚才那人人话里带刺眼里带刀的样子,多来几次可不得被扒层皮下来,要不怎么都说做生意的人心眼子多呢,下、药这种事都能摆到明面上来说。

乔郁有些无奈,心想以后这种局他可不来了,接着他抖了抖鸟,准备提上裤子走人。这时他忽然察觉到不对,空气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夹杂了一缕淡淡的酒香,并不同于他们在酒桌上喝的酒,像是放上蜂蜜发了酵,带着隐隐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