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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以良拍开了他的手,笑倒在沙发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被蹭下来,歪歪斜斜地挂在脸上。

“你操哪门子心,有孩子也不找你来养。”

他伸手揉揉脖颈上的那处痕迹,有些无奈地摇头笑道,“新养了个小家伙,挺合我口味的。”

靳以良一喝酒话就有点多,荣越见怪不怪,他是自己开车过来,所以不敢喝酒,就坐在一边伺候这个喝酒都要让别人倒的少爷。

“说真的,我看你家老爷子催得挺急的,你就让他如愿,早点结婚多好。”

靳以良忽地敛了神色,他轻轻摇晃酒杯,暗红液体透过玻璃杯映在他的手上,为苍白指尖染上一抹艳色。

“再玩两年。”他笑了笑,又低声重复道,“再玩两年。”

即将迈入新的一年,年底的城市更加繁忙,将近年关,一入了夜街上反而寂静下来,不属于这座城市的游子早就准备好了回家的行囊,从二十七楼俯瞰整座城市,似乎只有霓虹灯仍然沉浸在这场繁华之中。

公司年底的事务早在前两天就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靳以良和荣越都是难得地有点空闲时间,今天下午这笔生意也是他们今年最后一个项目,签订了就真的可以好好过年了。

没了别的心事,荣越一没注意,就让靳以良给喝多了。

靳以良的酒量他是知道的,这家伙从十来岁就偷着喝酒,酒量比他不知道好了多少,可自从明宿舟走后,荣越就一直心不在焉,没事做的时候就总是想他。等到天色渐暗,街边霓虹灯依次亮起,他才发现地上桌子上已经倒了好几瓶红酒瓶,而靳以良已经窝在沙发上醉得睡熟了。

荣越低头看着躺在沙发上醉成一滩烂泥的发小,思考要怎么把这一米八多的alha抬回去。

靳以良的助理是女生,肯定不能麻烦人家动手,荣越一脚踢开一个酒瓶子,认命似的蹲下身来伸手拍拍他的脸,“以良?还喘气吗?”

靳以良酒品很好,至少不会又哭又闹撒泼打滚,他安安静静蜷在沙发上,双颊被酒气熏出一层浓郁的红,却被皮肉雪白底色晕开,成了软嫩的粉。眼镜滑稽地滑落下来,他五指松松地勾着自己的衣襟,无意中向下扯落时又露出几枚隐藏在下面的痕迹。

荣越猝不及防看见这些吻痕,险些被晃瞎了眼,心想这家伙的新宠还挺狂劲,一口一个跟盖戳似的。

荣越考虑了半天,在想自己要用一个什么样的姿势才能把眼前这人“请”到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