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个话少的人,靳以良支起一条腿,手肘撑在上面,托着脸去看他,看了一会儿他才后知后觉。
哦,原来乔郁生气了。
他盯着乔郁去看,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眼睁睁看着乔郁的耳垂一点点变红,到后来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被盯的本尊才气急败坏地抬头吵他,“你总是看我干什么!”
靳以良歪着头朝他笑,伸出手去戳戳他的腰间的痒痒肉,“哎,为什么你妈妈是恨嫁呀?”
乔郁怕痒,躲了两下又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才红着脸慢吞吞回答,“因为我是她的小宝贝呀,她希望我的另一半是一个事业有成,模样英俊,身材堪比男模的alha。”
靳以良眯着眼笑着倒在乔郁身上,“这怎么听着那么像荣越呢!”
“你别乱说好不好!”
果然一提荣越,乔郁就像个浑身竖满刺的小刺猬,他气呼呼地把靳以良推开,“谁他妈要和他捆绑,恶心!”
乔郁又低下头研究他掌心的伤口,血迹染得满手都是,肯定要清理干净了才能包扎,不然发炎了就不好了。他翻出来一瓶医用酒精,往伤口上倒的时候他都感觉到疼,靳以良却连抖都没抖。
乔郁有些诧异,他一直以为这大少爷比自己还娇生惯养,没想到也是能忍疼的。他抬眼一看,靳以良鼻尖上都覆了一层冷汗,透过镜片与他对视的眼却清亮。
靳以良勾了嘴角,学乔郁的话反问他,“你看我做什么?”
乔郁下意识舔了舔唇,干巴巴问他,“疼不疼?”
“不疼,”靳以良摇头,空出来的那只手抬起来指了指自己后脑勺,“我麻药过敏,脑袋上那七针当年生缝的。”
乔郁想起来他后脑勺那道狰狞伤疤,那个时候他才多大?六岁?七岁?
他叹了口气,“你家那只猫可真不听话,居然连主人都伤。”
乔郁低着头只顾给他包扎,没有看见那一刻靳以良眼里的笑意和温情顷刻崩散,略薄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很久他才懒洋洋地附和了一句,“在我的家里,他居然妄想当主人,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