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越一怔,接着眉头一拧,把手机移开一段距离去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来电。
他试探性地问,“靳以良?”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别连名带姓地叫我,显得咱俩关系很不好的样子。”
荣越在二楼过道上来回走了几步,还是没压抑住心里的火气,要不是害怕惊动房间里的明宿舟,他真想一拳砸在墙上好发泄自己的怒火。
“谁他妈和你是‘咱俩’!你他妈怎么不死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想起我来了?当初说好的到地方给我来个电话,怎么着你也给我玩失踪?靳以良认识你我真是倒八辈子霉了,你回来告诉我干什么?等着我提刀上门砍你吗!”
靳以良在电话那头仍然只是笑,隔着十万八千里荣越都能想象到他那副贱兮兮的嘴脸,“我也不想回,我表哥给我打了百八十个电话,求着我要把公司还回来,他说他再这么操劳下去,就要面临壮年谢顶这一难关了。”
他顿了顿,又诚恳道,“你难道不想我吗,我可是心里一直惦记着你的,荣越我跟你讲,我……”
“你滚蛋。”
荣越冷冰冰地打断他,“我不会去机场接你的,那里人太多,打你会被围观。”
靳以良哽了哽,仍是不死心,“我给你带了见面礼的。”
荣越不甘示弱,“我也有见面礼。”
他走到角落里压低了声音,“我现在和宿舟在一起,你想和他在机场重聚吗?”
对面一阵沉默之后,靳以良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荣越在走廊上站了很久,直到手机彻底没电关机,他才如梦初醒一般缓过神来。
当年靳以良出国进修,一开始还断断续续和荣越有过联系,到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的音讯忽然就断了。荣越不是没有往坏处想过,毕竟靳以良这张嘴实在是有够欠的,万一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得罪了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偏偏靳家一点动静都没有,荣越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当初瞒了他关于乔郁的事,让靳以良生气了,这才想和自己断了这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