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beta就算了，主要荣越现在一想到自己曾经那么疯狂而热烈地追求过一个alha，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正常人本该在青少年时期，就是十五六岁的时候开始第二性别的分化，可小郁却迟迟没有，他的父母分别是alha和beta，哥哥和姐姐也都是beta。他在高考前的体检中关于第二性别这一栏，医生做检查给出的结果是，他没有要分化的迹象，可是alha的信息素水平却比beta的正常值要高，但因为没有明确分化性别，所以就在第二性别那栏上填的是beta。”

他面对明宿舟脸上混合着震惊和怀疑的表情，荣越叹了口气，“所以他就成了beta里的异类，他能闻到有些oga的信息素，因为他对那类oga更加敏感，也会因为那些oga信息素而受到刺激。原本如果他没有接触到那类oga，是可以当他一辈子的beta的。”

“等一会儿。”明宿舟拧眉打断荣越的话，他拿起遥控器暂停了投影仪中正在播放的电影，精准地把握住了荣越话里的重点，“你的意思是，乔郁只有在碰到了他能感觉到信息素的oga时，才有彻底分化成alha的可能？”

荣越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对。”

明宿舟向他靠近一些，盯着荣越的眼睛，轻声问道，“是他现在交往的那个小朋友吗？”

荣越罕见地因为他的靠近而后退，影音室有些闷热，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汗顺着鬓角流淌下来，明宿舟的眼睛黑沉，探究的目光让他无法躲避。

他刚要张嘴，明宿舟就接着道，“我要听实话，荣越，你有事瞒着我。”

荣越身体一僵，过了一会儿才泄了气一样地捂着脑袋，闷声道，“不是他。”

明宿舟刚要再问，就听见荣越的声音越发心虚，“是以良。”

影音室沉默得像是进入了一部默片的开头，屏幕中放大的乔郁的脸有些扭曲，两只圆眼看着屏幕外僵硬的两个人，场面一时间像是同步被摁下了暂停键。

明宿舟是万万没想到会从荣越口中听见他的名字，他本来想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哦，原来是他”，可忍了半天，才咬着牙去拽荣越的衣领，“他们两个怎么……到底怎么回事！”

明宿舟很少生气，荣越被这个纤弱的oga抓住衣领，却怂得连挣扎都不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靳以良，一个明宿舟，这两个oga之间能有多大的仇，连对方名字都听不得。

不过现在靳以良不在，荣越的首要任务是把自己的oga哄回家，他见明宿舟恼得眉尖都在抖，急忙想要解释，“这、这我也不知道啊，他俩让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厮混在一块了。”

明宿舟有些头疼，乔郁是他的同窗，更是他进入娱乐圈以来为数不多真心待他的朋友，他知道乔郁，也了解乔郁。这人心思单纯，被家里保护得真就像温室里的花朵，可靳以良是什么人，商场里摸爬滚打走出来的，心思深沉难辨，乔郁和他搅和在一起，真怕有一天出了事都不知道是身边人递的刀。

他松开了拽住荣越衣领的手，忍不住也跟着叹了口气，语气却软了下来，知道荣越没撒谎，“把你知道的都说清楚。”

荣越短短几句概括了发生在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影音室又重新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