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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韶和扭头看了眼紧闭的主卧房门,丝毫不惊讶地点了点头,“爸爸又发烧了吗?琰琰很乖的,叔叔你快去吧。”

乔郁有些疑惑她的态度,可一时间又无法分心去想这么多,只能低头在她脸上亲亲,提着医药箱进了主卧。

靳以良睡得不太安稳,睡梦中眉头都是皱着的,乔郁给他测了体温,386c,倒是还好。

他稍微放下心来,半拉开窗帘在医药箱里翻药,他知道靳以良对一些药物都有过敏反应,即便是他家里的药,乔郁也不敢轻易让他吃下去,只能硬着头皮把人唤醒,问他什么药可以吃。

靳以良眼睛都烧红了,哑声说了两种药名,乔郁往外倒的时候手都是抖的,药片差点哗啦啦洒了一地。

靳以良见状笑他,“你别慌啊,又不是什么绝症。”

“你能不能别乱说!”

乔郁罕见地上来些怒火,凶了他一句,凶完人他自己倒还委屈了,眼圈红得比靳以良都厉害,“你再说这些话我就哭了哦。”

一场烧把靳以良的脾气都烧没了,可能也是没有力气再和乔郁争辩,他吃了药就倒回床上,这时也没了困意,睁着眼愣愣看着天花板,模样倒真像是要烧傻了。

乔郁怕吃药效果不明显,去外间稀释了酒精,回来准备给他擦身体,靳以良闻到酒味,疲倦地笑了笑,喃喃自语道,“医用酒精能喝吗?好久没有喝过酒了。”

乔郁掀开他的上衣给他擦酒精,红着眼睛呛他,“真烧糊涂了吗你,什么都想往嘴里送!”

酒精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冰凉的触觉让靳以良轻轻“嘶”了一声,他半睁着眼看着面前的乔郁,烧得干裂的唇抿了抿,忽然低声埋怨道,“你好凶。”

他把脸扭到暗处,一眼都不肯再看乔郁。

乔郁见状无奈,只能好声好气地去哄,“生病了就要乖一点啊,你不舒服我看了也难受呀。”

他握住靳以良的胳膊,把人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又去往他后背擦酒精,乔郁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出声问道,“你经常发烧吗?为什么看上去这么有经验?”

靳以良声音有些喑哑,有一半还被埋在枕间,嗡嗡的听不真切,“生完琰琰……抵抗力不比之前了,倒也不是很经常,就反正……习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