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司早在进门之前,就看见了赵月儿站在窗边鬼鬼祟祟的样子。

他敛了敛眸子,假装不知:“也许是风大。”

在场的人却都明白,这种法事,用的绝对不是凡火,不是一阵风就能吹灭的。

殷九弦走到了刚才熄灯的青铜灯奴跟前,发现与之紧紧挨在一起的金丝楠柱上,赫然有一个微小的针孔。

还有些许水迹,从针孔处流出。

她顿时心下了然。

呵!

表面上对她这个小师妹抱有愧疚,实际上还不是护着赵月儿。

纵使是早就应该清楚明白的事情,此刻清清楚楚摆在殷九弦眼前,她依旧有些不悦。

殷杰捋了捋胡子:“无渊,你可好些了?”

楼无渊眼眸中的赤红已然消散了不少,就连脖颈上的黑色筋脉,也悄然褪下,隐藏在了黑色衣领里。

“已经好些了。”

“嗯。你们去外面晒晒太阳吧,对抑制毒性也有好处。”殷杰说。

“是。”楼无渊艰难起身,无司连忙扶起他。

殷九弦垂眸看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江煜里,眼神复杂。

却也只能将他抱在怀里,走出了乾坤殿。

“方才,本尊是不受控制的。”一道虚弱的少年声音,传入了殷九弦耳里。

她咽了咽唾沫,只听江煜里继续道:“抱歉。”

殷九弦心里一暖,将他举到了自己跟前:“你是在跟我道歉吗?”

“才不是。”江煜里别扭的偏过脑袋。

殷九弦却将他抱得更紧了,嘴角上扬。

她的小灵宠,好像渐渐有了一丝人情味儿呢。

阳光下,黑衣男人打坐运气,似乎身边的一切人与物都跟他无关。

小黑猫懒洋洋地躺在波斯软垫上,惬意的呼呼大睡。

这份宁静,只不过刚刚开始,就被一道急迫的声音打断:“师尊!”

众人的目光看向门外,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急匆匆走了进来:“师尊,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