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在市区的一座山上,谢省出生的时候,谢家正在鼎盛时期,所以杨婉的墓地圈了很大一片。

谢省抱着一束白玫瑰,弯腰放在墓前。

他认真把他母亲的墓碑擦了一遍,然后坐在墓碑前面,看着他母亲的照片,和她聊天。

他和杨婉长得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看便知道有血缘关系。

“妈,”谢省点了一支烟,轻声说:“对不起啊,今年有点忙,没太有时间过来看您。”

“我挺好的,前一阵子去看了爸和哥哥,他们也挺好的,您放心。”

“我存了一点钱,”他笑起来:“过几年他们出来,就可以用那笔钱做点小生意,一家人还是齐齐整整的。”

“还有,云家大哥回来了,云叔叔的儿子,以前经常陪我来看您的那个,很高很帅的那个。”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很多话想跟杨婉说,但又说不出口。

最后他又说:“妈,来世我还想你能做我妈妈,但你要好好活着,你都没来得及疼我一次呢。”

他零零碎碎又说了一些,最后把白玫瑰往前推了推。

杨婉活着的时候据说就喜欢玫瑰,所以他每次来都带一束玫瑰来。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糖果,摆成心形,然后笑着说:“妈妈,我爱你,下次再来看您。”

谢省下午一早就按响了云漠的门铃,虽然录了指纹,但考虑到人家小两口在家,不太好直接开门。

云漠来开的门,魏瑕窝在沙发上,游戏正打到关键时刻,嘴里紧张的啊啊啊啊,操操操操。

谢省带了些果蔬肉蛋,云漠接过来,放到厨房里。

谢省过去跟魏瑕打了招呼,就直接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