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谢省软得让人心里又酸又痒,云漠想哄哄他,但又怕自己真哄了,反而会把人惹哭。

他看了他片刻,状似随意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乖乖地趴上床让他为自己上药。

谢省哪里都是软的,连指腹都是柔软的,按在哪里都能让人舒服的要命。

那让人着迷的温软携着冰凉的药膏轻柔地抚过伤痕,让结疤期伤痕散发的麻痒消退了许多。

云漠趴在床上,偏过头恰好能看到跪在旁边那人的细白双脚。

他恶作剧地伸出手圈住了他的脚踝,轻轻摩挲他的踝骨。

谢省怔了怔,云漠却又轻轻地笑了,把人逗得冒了火,凶神恶煞地低声骂:“伤这么重,还笑?”

云漠含着笑垂低了眼睫,只是牢牢地抓住谢省的脚踝不放。

谢省也不再挣扎,只垂着眼睛认认真真地上药。

他刚开始看云漠伤痕的时候,只觉得既惊又痛,触目惊心,此刻静下心来仔细看的话,却越看越是心惊。

那些伤痕并不是毫无章法的,从下手的角度和力度来看,甚至可以说是准头十足。

有很多道伤痕,在第二次和第三次重复的时候,极为准确地覆在了上一次的伤痕上。

这不像是偶尔为之才会有的效果,应该是……应该是熟能生巧?

谢省的牙关咬紧了,以前他有过而不敢深想的那个猜测像一枚尖针般,呼啸着扎进了心脏最柔软的那块软肉上。

他的手指很温柔,声音也很平静,眼神却很冷:“哥,叔叔他之前是不是也经常打你?”

掌下的肌肉绷紧了,但随即又缓缓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