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多情之人短情蛊

「这蛊通常是女子以自身为饵饲养而成,在与男子……」他看了一眼女儿,干咳道:「就是行夫妻之事的时候,种于男子体内。平日里无知无觉,看不出什么,也察觉不出什么,如死蛊一般。可一旦这男子移情别恋,与种蛊之人分离,这蛊,便活了,任何微小的疼痛都足以放大百倍,可谓是生不如死!当然,也是真的会死人的!」

孟棠脸色一白,一手捂着心口竟觉得身上的伤处又开始隐隐作痛。

沈玉凝愣了愣,随即看向当事人:「谁……谁给你下的蛊?」

「还能是谁,」她爹冷笑:「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也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受你摆布与欺骗,所以说啊,年轻人还是不要太过肆意滥情的好,

你永远也不知谁会在背后冷不丁咬你一口,叫你死在她的手上都糊里糊涂!」

孟棠薄唇紧抿沉默不语,他脸上极细的血痂已经开始凝固,却又给他凭添一丝绝望的悲情。

这隐疾伴随他多年,但却从未像此刻这般让他不愿面对。

沈玉凝忽的想起一事,连忙去问沈浪。

「爹……若下蛊的女子,死了呢?」

「若下蛊之人死去……」沈浪缓声说道:「短情蛊却不会死,只会长长久久的折磨着男人,当年,炼制短情蛊的人相信,若男女双方真的交托真心,便该生同衾死同穴,哪有什么女子死了男子还能苟活的理由,不过都是短情的借口罢了!」

「那可有破解之法?」

「没有!」沈浪拂袖说道:「把人都弃了,还妄想解蛊?想的真好!」

「爹!」沈玉凝还想再帮孟棠说两句,手却被对方按下。

「今日得前辈指点,受益良多。」他冷声说道:「我一人生死无关紧要,只是江山积苦多年,风雨飘摇如大厦将倾,谁又能施之援手?还望前辈就当是可怜天下百姓。」

沈浪负手,捏紧掌心,语气有些凶巴巴的:「说的倒比唱的好听,你们孟家在君北打的算盘我在江南都听到了!你是非要逼我交个太子出来,好叫你们名正言顺的起兵造反,挟太子令诸侯,从此坐拥江山吧?」

「孟家绝无此意!」

「叛臣而已,说这样的话简直贻笑大方!」沈浪挥手道:「你走吧,东湖的蟹,你不配!」

「爹!你这哪里是待客之道!」

「他是你的客人,可不是我沈浪的客人!」

「爹一把年纪还说这样的话,也不怕叫小孩笑话!」

「我看谁敢笑话我!」

「我就敢!」

「你!」

「好了,」孟棠出声将二人打断:「晚辈行走江湖时间虽短,但也听过前辈曾经为国为民一片丹心碧血,如今看来,许是上了年岁,胆子小了。」

「你这后生!」

「相信我这后生自会等到前辈清醒的时候,一如当年一夫当关护驾江南,不畏身后骂名,不惧临阵抢戈。」

他说着,深深看了一眼沈浪,转身大步离去。

沈浪气的半句话说不出来,憋屈的不行。

再去看一旁的女儿,见她也是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自己,更加郁闷:「怎么回事?我还里外不是人了?」

「爹,你不想说就不说,为什么要对他动手?他今日要真死在这怎么办?真被你一个失手杀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