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是不说话,她又补充道:“但我想刘娇娇应该也不会,她一定相信你不会背叛她,就算背叛,她一定也不希望你遭受这样的苦痛。”
男人失笑,一手将人托举,一边垂首含住她的唇珠。
沈玉凝想主动一些,但对方却和她拉开了距离。
“短情蛊无解,但若下蛊之人与种蛊之人……”他低声在沈玉凝耳边说了两个字,后者一张小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
男人那双桃花美目将她的羞窘尽收眼底,又轻声说道:“这样,就和没有种蛊时一样,你看,五年前我不就没有这样怕疼的毛病?”
“那,那也不行啊!万一呢,是吧?万一哪天我……”
真死在你的前边……
“不会,再也不会有万一。”
说完便抱着她大步向前走去,沈玉凝心如擂鼓,一边
抱紧他的脖子一边在脑袋里斗转星移胡思乱想。
一会是急,求指教,第一次与男人上床要注意什么细节?
一会是青天白日会不会不太好?
一会又是,他是把我当成沈玉凝还是刘娇娇?
就在她还在纠结万分的时候,孟宗主已经回到住处沐浴更衣,换上不带血腥味的清爽氅衣出来见她。
沈盟主黑着脸将他严严实实的装扮看了又看,内心简直失望极了。
“怎么又不开心了?”
“没有不开心。”就是差点以为要给你解蛊,结果你根本没打算让我解蛊而已。
她玩着腰间的香囊,简直把不开心写在了脸上。
孟棠又道:“我得到消息,孟隽准备攻城了。”
“嗯……嗯?”沈玉凝忙道:“这么突然?一旦和京城开战那就是与天下为敌,他有必胜的把握?”
“可能没有,但他应该等不及了,蛛网给了他一条同德帝已死,云襄王即将登基的消息。”
沈玉凝又是一惊:“你怎么让蛛网散播这种消息给他,同德帝真的死了?”
“不是我送的消息,蛛网擅自行动已经被我杀了。”
“……”
所以,刚才杀的那个叛徒就是蛛网?
沈玉凝表情凝重:“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蛛网,我还以为他对你忠心耿耿。”
男人拉她在炭炉旁坐下,他住的地方在入秋时节就已铺上了长绒的胡毯烧起了碳炉子,若怕疼只是因为“短情蛊”,但怕冷却是真的。
他一边拿着沈玉凝的手指在炭炉上方把玩,一边无奈说道:“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忠心,哪怕自幼一起长大,有过命的情谊和八拜之交,说背叛也会背叛,甚至还让人猝不及防。”
沈玉凝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意有所指。
“我也不是傻子,从当初在猛虎寨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提防白禹……”
男人挑眉:“所以?”
“所以……我还没有发现什么,至于你的发现,也没有绝对的证据,无法坐实白禹真的做过什么坏事!”
“昨夜,他要杀墨茴。”
沈玉凝愕然看他:“杀墨神医?为什么?”
“据他所说,他想让墨茴再次封锁你的记忆,让你忘记我,带你离开衔月宗,但墨茴拒绝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他喜欢我?”
“……”
男人气结:“若非是这个原因,那他可能在下一盘大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