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大巫祝脸上神情变幻不定，怪不得她要让自己先卜算一卦，倘若卦象最终显示为两凶，那当真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圣女看着太虚幻境里面，那个宛若真实的自己，怔怔问道：“凌音仙子，那里面的一切，全都是假的吗？”

“不。”

凌音看着轮回树下的那个自己，说道：“她是我的一道‘玉清’分身。”

“什么……”

闻言，大巫祝和圣女已是有些难以置信，虚中实，实中虚，虚虚实实，全然教人辨不清。

凌音道：“我刚才说了，那两人非常厉害，倘若只是太虚幻境，恐难以瞒天过海，骗过他们，所以里面的分身，是真的。”

“仙子，你……”

大巫祝已经完全变了脸色，这一次，她是由衷佩服眼前之人了，但随即，她又想到什么，疾疾说道：“那如此一来，仙子这道玉清分身，岂不是十分危险？”

凌音看着太虚幻境里的分身，默然不语，此时在她脑海里面，又浮现出了那天傍晚，大雨滂沱，尘儿怎么也不肯松开手……这一具玉清分身，正是当初她去无天殿救萧尘时的分身。

“必要之时，我会牺牲这一道分身。”

凌音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没有风的湖面，那般平静，可旁边巫祝和圣女二人，却是完全变了脸色。

寻常之人，想要修成“一气化三清”，那是何其之难？往往是万中寻一，无数人穷尽一生，也难以触摸到一气化三清的门槛，而她好不容易修成一气化三清，她竟然不惜牺牲掉这一道分身？

凌音转过身来，看着大巫祝和圣女：“接下来的一切，就有劳巫祝前辈和圣女了，还有三位大祭司……”

“凌音仙子，你放心……这一次，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绝不会让他们踏进月牙泉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