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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市委宣传部有位姓洪的女部长发来指示,关于桂花村打砸案件的稿子一律不许刊发和播发,所以,临江热线和临江卫视把我辛辛苦苦拿出来的新闻稿都毙了。你说说,一个记者不能把真话告诉民众,和你冤枉蹲了两天拘留所,哪一个更悲惨?”赵若琳忿忿不平。

贾明鎏知道,这位女部长应该是自己党校里的同学洪清玉,多半是赵若琳的稿件中披露的疑点太多,怕引起猜疑和动荡,不便对公众公布,所以才下了封口令。“嗯,我只是委屈一时,你这至少要憋屈到案件结案,算我输了,我喝酒。”贾明鎏把自己的杯子干了。“再来,今年我只能一个人过年,苦不苦?”

赵若琳又是苦笑:“苦,可我比你还苦。”

贾明鎏摇头:“怎么可能?我都成了孤儿了,你还能比我更苦?”

“我跟孤儿差不多了,妈妈没了,又跟爸爸闹翻了,你无家可归,我有家难回,你说说,谁更难受啊?”赵若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贾明鎏劝解道:“小若,你可以跟你爸爸好好沟通一下,父女之间有什么不能解释的呢?”

“唉,我爸爸这人强势得令人难以接受,他不让我搞新闻,他要让我回去帮他管公司,可我热爱新闻工作,对公司管理一点都没有兴趣,而且我对公司目前的一些做法很不认同。”

“你好好跟你爸爸谈谈啊。”

“谈过了,谈崩了,他要我回去,我不肯,我批评了公司目前的一些做法,他也很生气,所以车也被他收回了。他越是逼我,我越不屈服。”

“你呀,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我多么希望有个爸爸做我事业上的参谋啊。”

“做事业的参谋可以啊,但不能把他的意志强加于我呀,尤其是他……竟然逼着我去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相亲谈恋爱,我知道,这背后有着经济联姻的因素,你说,这不是太过分了?这我能接受吗?”

贾明鎏无语了,默默地又把自己的杯子干了。

赵若琳越说越激动:“所以,我告诉我爸爸,我已经有未婚夫了。”

“真的吗?谁呀?”贾明鎏好奇地问。

赵若琳指着贾明鎏说:“你呀!刚才不是说好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