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内药局越走越近,情绪也越来越重,自己的妄为肯定拖了内药局的后腿,沈司药还是这么关心宋玉绰,宋玉绰更内疚。

因为陆昭容对宋玉绰帮谢荻一清二楚,沈未病的诊疗之事定难逃其耳。沈未病入宫之前,宋玉绰曾向侍医们说明此事,希望他们能按照宋玉绰的意思行事,但他们却坚持说:“皇后诏令是要对所有宫人和所有的后人们进行考核的,而不是对所有的后人们都要进行考核,尤其是对那些被废黜或被废黜者,更不能随意废黜,否则就会引起她们的不满,甚至会遭到她们的攻击。所以,宋玉绰们必须对这些后人们进行严格的审查。而宋玉绰却不明白陆昭容为何会对宋玉绰如此热心。陆昭容的心思很简单,她只是想借宋玉绰这个医生的身份为自己治病。宋玉绰答应了他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他一开始即使知道这是如临深渊般的危险,也没有丝毫犹豫就接受了宋玉绰的要求,要是他有个万一的话,叫宋玉绰情归何处。

担心沈侍医安全的宋玉绰猛地加快了步伐,冲进内药局里,顾不上仪容不整齐,径直来到沈司药病房里。

沈司药和领事典药在清点处方时,宋玉绰毫不理会跪下磕头说:“锦年知道犯了大错,即使司药把宋玉绰赶到内药局来了,宋玉绰都愿意。但牵累沈侍医并不是锦年的初衷,锦年愿意一个人担罪,即使死了也好。”沈侍医没有理会宋玉绰,继续收拾东西走了出去。锦年在里面等着,他对宋玉绰说:“你知道吗?宋玉绰这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就是无知。”“什么无知?即使宋玉绰不甘心生老病死,但恰恰是自己的愚昧犯了错误,结果应该是自己负责,自己也不推诿。

沈司药淡淡地如数家珍地描述了一下今天的气候,缓缓地说:“他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此刻宋玉绰不愿意见到你了。”

沈司药并没有评论宋玉绰做了什么,旁边领事典药目光穿梭于宋玉绰和她。宋玉绰的身体里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她。她的目光在宋玉绰身上游走,宋玉绰的心也跟着颤动起来。沈司药,宋玉绰的好朋友!沈司药当对宋玉绰很反感,宋玉绰受了她的逐客令后,更是不能厚颜再待一会,跪在安的面前走。

泥沙俱下回到住处,罕见的是裴阿姨回来的很早,看到宋玉绰回来的样子,便递上一条干巾,微笑着说:“今天下大雨,宋玉绰也回来的很早,怎么把雨伞拿在手里,也被雨淋的那么湿呢?莫不是雨伞坏了啊!”宋玉绰忙放下手中的雨伞,笑着说:“没啥可担心的,就怕你回来晚了,宋玉绰去帮你把伞挂好,明天再过来接你回家吃饭吧!她笑起来潜伏不安,明显有伪装痕迹。

“裴阿姨,司药对宋玉绰很厌烦,不愿意跟宋玉绰说话!”宋玉绰对裴妈说。“怎么啦?”裴妈笑起来,“那是宋玉绰们家的‘沈阿姨’沈侍医在给宋玉绰治病呢!”“她为什么要给宋玉绰治病呢?宋玉绰把绸伞扔在地上,用哭腔使劲地抓着她的胳膊,仿佛是最后的救命稻草:“您肯定认识沈侍医吧!您说好吗?”

裴姑姑眼里浮现出犹疑和怜悯之情,她舍弃不情愿的微笑,递上一碗姜汁说:“过一会儿宋玉绰再说给你们听,赶紧先把这口姜汁喝下去驱驱寒吧!”

“宋玉绰、但宋玉绰”宋玉绰像个婴儿一样不知所措,模棱两可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裴姑从屋里跑出来,对宋玉绰说:“你是个小病号,不要着急,让宋玉绰给你吃点姜和醋吧!”她把姜和醋一起吞进嘴里。“噢!最后在裴阿姨的劝说下饮了姜汁,姜汁中夹杂着暖暖的泪水倒在宋玉绰咽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