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轻叩房门：“先生，可否叨扰一番？”

“放什么酸屁，要进来就进！”

“……是。”

云泽还以为老乞丐先前是伪装，觉得仙家都喜欢自己如今这个调调，没想到他身份显露之后竟还是这样。

也好，倒是显得自在一些。

云泽推门而入，一眼便瞧见老乞丐瘫坐在地上，一手抠着脚趾，一手拿着个卤鸡腿啃着。

“坐，要不一起吃点儿？”

“也好。”

云泽说着就坐在老乞丐身旁，随手就拿起碗里的另一只鸡腿啃了起来，算是彻底放开了：“老前辈，您传授的那呼吸之法……”

“什么传授不传授的！”

还未等云泽把话说完，老乞丐直接将其打断，甚至放下鸡腿，用一脸严肃的表情盯着云泽：“小子，你给我记清楚了，老夫从未传授过你什么东西！

只是让你下水游泳，至于你看见了什么，悟出了什么，全是你自己的机缘，可懂了？”

这是不想负责啊！

也是，仙家肆意逍遥，自然不愿沾染这凡尘俗世的羁绊。

他老人家能教自己一些东西已是万幸，自己想拜他为师，步入仙途，怕是有些痴人说梦了。

“懂了。”

云泽点了点头，刚准备要起身离开，就听见老乞丐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过关于仙家一事……”

云泽瞬间眼前一亮，坐回原地看向老乞丐，眼神中充满了求知和渴望。

“暂时还不可告诉你。”

“嗯？”

“你‘嗯’什么‘嗯’？”

老乞丐转头瞪了云泽一眼：“又没说一直不告诉你，待你正式迈进那个门槛之后，我自会将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不过在此之前……

你好好在湖中给我泡水便是，可明白了？”

“……是。”

云泽无奈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