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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至于要去那。”

喘匀了气,隐痛渐消。离进班还有一点时间,闹完这一阵子他头脑清醒了不少,直起身把书包撂到背后,索性在这把话挑明,“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看这情形几乎算句废话。

“应该是认识的吧。”他没等沈闻叙回话,接着说,“但我暂时想不起你来,很抱歉。”

“我几个月前生病,把脑子烧坏了,醒来以后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人也认不全。现在……也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只能跟你说抱歉了。”

他有一双清澈的眼。眼尾圆而钝,晕着淡淡的红,如果不摆出照片上那种大人式的冷酷庄重,专注地望着某个人时,透出的纯粹和执拗颇有蛊惑性。

仿佛受了那双眼睛的摆布,他说什么就会信什么。

沈闻叙沉默几秒,笑意减淡了些,避开他的眼睛自嘲道,“我这个人,其实脑子也有点问题。”

“……”

“所以听不懂冷笑话。”

片刻后他的目光重新转过来,付安阳被盯得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语调不再那样轻快了,配合表情,说出的话衍生出了新的含义——

你最好现在就跟我承认,这是个无聊的冷笑话。

他在生气。

付安阳却只能无奈地重申:“我是认真说的。”

无论是遗忘朋友还是被朋友遗忘,对双方而言都是难过又难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