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幼歌跟在猫身边,眼里有一束火焰在跳动,胸腔里的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她在兴奋。
[“怎么样兴奋吗?”穿着小丑服装的男人脖子上架着一个,小小的、面无表情的、含着糖果的女孩。]
[他们刚刚从一个巨大的滑梯上滑下来,男人喘着粗气,兴奋得两眼发光。]
[“什么是兴奋?”女孩问。]
[“是——”男人显然习惯对付这种抽象的、仿佛出生就懂得的东西,“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脏,可能是因为剧烈的运动,也可能是因为某一个人,某一件事。”]
[“不明白。”她说。]
[“没关系。”男人大笑道,“你想再来一次吗?”]
[这个问题她被教导了很多次,她知道规则:不可以说“都可以”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也不可以说“你来决定”这种推卸的答案。]
[只能说“来”或者“不来”]
鹿幼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充斥着火焰,又很快被压制下去。
[“再来一次。”]
当时她的答案。
*
他们一行人推开另一扇门,迎面是蜿蜒曲折往上的楼梯,明明灯火通明,狭小的楼梯非常地阴暗,几乎将“不详”刻在楼梯扶手上。
抬头顺着楼梯往上看,能看到一块一块长方形的光格,毫无疑问那是门,在阴暗中门后的光明让门成了一个个长方形的光格。
“我们要上去。”鱼说,“大厅除了通往外面的门之外,只有这一扇门,而我们刚刚翻看了整个大厅没有找到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