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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爱医院都已经开颅了,又终止手术,这就充分说明了这个手术的危险性。任何一个医生都不会傻到敢于接收被仁爱医院拒绝的病人。

那么,病人的结局只有一个——被不同的医院,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病情越拖越严重,最后死在来往于不同医院之间的路上。

到了那种情况,伤者和他们家属的无奈、绝望,谁有能理解和想象得到?

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胡青云眼底深处的阴狠和得意,一闪而过。

叶凡死死地盯住那一枚骨片,接过顾心澄递过来的镊子,显微剪,开始慢慢地剥离神经、血管。

哒哒哒!

整个手术室,安安静静,只有叶凡他们的呼吸声,和悬挂在手术室墙上时钟的指针转动的声音。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一刻钟、半小时……终于,一个小时过去了。

叶凡虽然有云海苍龙诀护体,但也不禁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水。

在冷气充足的手术室内,顾心澄、毛倩时而感觉一阵阴冷。

仿佛穿着黑袍的死神,手持锋利的镰刀,在暗处窥视着伤者。时刻准备挥舞镰刀,收割伤者的生命。

而叶凡,就是那带着他们与死神做着垂死搏斗的骁勇战士,无惧无畏,不离不弃。

此时,接到胡青云电话的马垂章也迅速召集了东海市脑神经方面的专家,他们也很快地赶了过来,来到了观察室。

透过大屏幕,看着手术室里的一切。

第一人民医院神经经外科主任、东海神经外科学会名誉会长刘平海看到叶凡那娴熟的手法、灵巧而有沉稳的双手,将神经、血管完美地剥离,露出骨片的时候,不禁眼睛陡然一亮,微微颔首。

其他东海神经外科的专家们,也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