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幕又一幕。

他记起了与方正直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那个时候，方正直给他的印象，就是古怪，就是叛逆。

他渴望这种叛逆……

不自觉的，他想与这样的方正直接触。

“我们做朋友，好吗？”

“当然，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

“朋友之间，就应该相互信任。”

“我信你。”

“嗯，我也信你。”

“天下人可负，唯一人不负……”

“……”

真的要离开了？

正直，我舍不得。

燕修没有再去抵挡，他的身体完全放松，因为，他真的再没有一丝力气，连开口与朋友道别都没有。

“轰！”一声巨响，在他的耳边响起。

而接着，他便感觉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住，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有些微凉，还有些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