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百万人欺你，你也要杀之？”青袍男子道。

“有何不可？”杨叶反问。

青袍男子沉默许久，然后道：“你无仁慈之心！”

“仁慈之心，我自然有！”

杨叶道：“我有仁慈之心，但是，得看对什么人。难道对待敌人，你也要对他有仁慈之心？不！我一直相信一句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更是对自己与自己的亲人以及朋友不负责。是敌人，就该斩尽杀绝！”

“你的剑道，是自私的！”青袍男子道。

“人都是自私的！”

杨叶道：“只是我不隐藏自己的自私，所以这让我显得尤为自私！”

青袍男子沉默许久，道：“你说的对，人都是自私的。可是你知道吗？当初，他本是可以不用死的。但是，为了这个大陆，他不惜放弃了提升剑意的机会，从外域赶回来阻止那人。如果他不回来，他不会陨落的。那个时候，我是多么希望他自私一次啊！”

杨叶双眼微眯，他自然知道眼前这青袍男子口中说的“他”是谁，这自然就是剑无极。他打量了一眼青袍男子，道：“你究竟是谁！”

“别急，待会我都会为你解答的！很多很多年没有与人说过话了，让我在说说吧！”

青袍男子道：“当初我问他为何明知那人不可敌，还要回来。他说，很多时候，终究需要某些人在某些时刻站出来，站在某个位置，就站在那里，一步不让。只要站在那里，便是责无旁贷，便是当仁不让！他做到了。到死，他都没有退缩，即使是那位有意放过他，但他依然没有离开，直到战死。”

说着，他顿了顿，道：“如果是你，你肯定不会回来，对吧？”

杨叶轻笑了一声，道：“我会为自己的亲人与朋友而战，但我不会为了天下人而战。”

“为什么？”青袍男子道。

杨叶道：“因为我若有难，只有我的亲人与朋友会帮我，至于天下人？他们会帮我吗？不会！所以，恕我直言，天下人生死，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