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身上的斑斑血迹,余柯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褪去昨日的妆容,织梦的身上反倒生出几分娇弱的意味来。
心底的恐惧在看到那人之后终于有所平定,瞧见大人眼中的紧张关切之意,她心中不免又多了几分悲戚。
与大人相处了两百余年,织梦又怎么会不知大人所担心的并非是自己,而是质问她为何没能带回宁知遥。
胸腔内血气翻涌,她咽下血沫,低头道:“妾身没能将九仪天人带回,还望大人恕罪。”
虽说是请求恕罪,但织梦的话中没有半点悔过之意,那些话她是故意讲给宁知遥听的。她承认自己确实有公报私仇的想法,但宁知遥绝对不能被大人带走,不只是因为她的私情。
余柯闻言,冷了眉目:“遥儿如今缺了一魂,修为尽失,将她带回本是轻而易举之事!”
似乎察觉自己的话太硬,他的声音沉了几分,“你是碰上叶即景那小子了?”
听闻大人对宁知遥亲昵的称呼,织梦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叶即景已按照大人计划坠入梦境。”
“是——天人回来了。”
余柯脸色骤变:“遥儿回来了?怎么会?”
遥儿离体的那一魂带走了她的心智与修为,那一魂早该沉睡,好端端地又怎么会突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