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遥, 你怎么现在才来?”
叶即景闻声抬头望去,迎面而来的正是少年时的余柯,他环臂抱剑, 嫌弃:“慢死了。”
宁知遥只是冷淡地瞧了他一眼:“来了。”
左右没瞧见其他人, 余柯摸着昨日那人在他嘴角留下的淤青:“你那个小斗鸡师弟呢?”
“关禁闭。”
余柯耸了耸肩:“其实我也没啥事, 就青了一块而已,他好像更惨一些。”
“昨日你挥得鞭子我可看到了,没留半分情面, 你对你这师弟未免也太苛刻了吧?连你师父都没这么管他。”
宁知遥:“犯错便要受罚,为何要留情面。”
“小孩子吃醋而已。”余柯不以为然, 又扭头, “我知你害怕什么,但你这般会不会矫正过枉了?”
宁知遥袖下指骨泛白,可面上却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
瞧见对方不理会自己, 余柯似乎早已习惯, 从怀中掏了一样东西扔给她, “这个月的量, 我还是从师伯那偷过来的,若是再不尽快进入浮屠境, 那小子身上的邪气可就压制不住了。”
只是一眼,叶即景便立马认出了这东西。
从前,师姐每隔一月便会给他一个香囊,说是安定心神之用,叫他切勿离身,一次他贪玩, 香囊不小心被林中的枝杈勾走了,还因此挨了师姐一顿训。
他一直都没有怀疑这香囊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