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燕熹吃了:“也没有多不同。”这人真是没情趣。
春柳送酒进来,潘莺替他斟满一盏酒,他吃了两口,见她笑着看自己:“怎么了?有甚可乐的!”
潘莺抱住他一只胳臂,笑嘻嘻地:“你允可我开织绣店是不是!”
“谁说我允可的?”
“甭管谁说,反正我晓得了。”
常燕熹孳口酒道:“准是福安那厮管不住嘴。”又问:“工匠从哪里寻的?”
潘莺想若告知是高氏举荐的,恐他又多心,只道是从街市行老那里介绍来的。他便道:“那些地方鱼龙混杂,见利忘义,用时要多小心。”
她笑道:“你不是请人来监工了。”
“是啊!你若被骗有我什么好处!会被嘲笑娶个傻夫人。”常燕熹从袖里掏出个盒子给她,潘莺打开,全是银子,一封五十两,数数有十封。惊讶问:“这是做什么?”
他道:“既然开绣坊,就要开得有模有样,该使银子处大方些,不够了尽问我讨,否则别开,丢我东厂督主的脸。”
潘莺心底暖涌,把银子收了,伸手搂他的颈子,笑嘻嘻地:“你尽管瞧好!我可开过茶馆,在桂陇县何曾输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