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岛真理走过去看了看,那个相框很久了,原本不是摆在她桌子上的。相框里面也不止一张照片,是把很多张照片重叠后夹进去的;面上第一张照片,是一瓶插着吸管的可乐罐子。

她开口:“好像是小时候去美国玩儿的时候拍的……应该是华人街吧?背景有中式建筑。”

越前龙雅:“可以拆开看看吗?”

西岛真理:“可以啊。”

他把相框拆开,里面散落出很多照片。

大多数都是没什么意义的景色,比如说海边的落日,橘子林,华人街,弹珠游戏机,可乐罐子,单独截取出来的花环,用橘子堆叠起来的三角形等等。

西岛真理在他旁边坐下,看着那些照片,嘟哝:“我小时候居然这么喜欢拍意识流景色的吗?”

在她看来,这些无意义的景色确实很意识流。

不知道含义,或许当时随手拍下来时也没有想过它们会有什么含义。

越前龙雅一张一张仔细的把照片叠好放回相框里,轻笑:“我觉得……拍得挺好的。”

“这些都是用那部坏掉的照相机拍的吗?”

西岛真理迟疑:“……应该吧?我没有印象了。”

“当时我不是被网球砸到了吗?那次好像砸得挺严重的,还休了一年多的学。医生说可能神经受损,也可能是人的大脑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所以帮我把那些事情全部都忘记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隔着一层刘海,好像还能摸到那个浅浅的疤痕。

把被弄乱的房间重新收拾整齐后,西岛真理联系物业让他们有空就上门把窗户的玻璃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