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病房里只有她和父母,隔壁的陪护家属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早就没有人了。

她心里没由来的一慌,抓紧了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妈妈,你们……你来的时候,这间病房里就我一个人吗?”

西岛先生刚好和医生谈完了回来,听见西岛真理的这句话,他眉头皱起:“当然就只有你一个人。不然还应该有其他……”

“你少说几句!”西岛夫人没好气的打了一下丈夫手臂,道,“不说话也比瞎说来得好。”

“你别听你爸的——我们来的时候,是越前那孩子在照顾你。不过他手臂上也有伤,刚刚被护士叫过去换药了,一时半会没办法回来。”

被打了一下的西岛先生非常不服气,但是碍于妻子和女儿的面,没有直接表达出来。

西岛真理松了口气。

她侧过身,靠着妈妈肩膀,蹭了蹭。西岛夫人轻轻摸了下她脑袋上缠着的纱布,心疼得不得了:“怎么又是脑袋遭殃啊?等警察厅那边的事情结束了,我们去寺院里拜拜吧?拜一拜说不定会转运。”

西岛真理靠在妈妈怀里,乖乖的点头,说好。

西岛先生忽然站起身,道:“我出去抽个烟。”

他转身出去,留下疑惑的一对母女。

西岛真理:“爸爸抽烟吗?”

西岛夫人也茫然:“……好像是不抽的。”

西岛先生当然不抽烟。他走出病房大门,轻手轻脚把门关上,挺直脊背看着刚换完药回来的青年;对方的脸,西岛先生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