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火辣辣的疼,擦破了大片皮,鲜血从伤口汩汩沁出。

听到消息,京粟扔下比赛,从围栏的赛场里火速赶来:“念念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她使劲摇着脑袋,企图扯出一个笑容安慰她。

可是,眼泪它不自觉地哗哗往下流。

顾念念泪流满面,却拼命摇头解释:“我没想哭的,但是我、我我控制不住。”

话音一落,眼泪就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更加汹涌了。

这一幕可把京粟心疼坏了,连带着屏幕前的观众也看不下去了——

“刚刚是谁的马跑出来了?!这差一点就弄出人命来了,还好顾念念在场。”

“卧槽卧槽节目组没有检查场地安全吗?!!”

“这个怎么检查?这杆子本来就是好的,是马突然跑出来出来撞到的。”

“我从另一个镜头切换过来的,那边所有的马都和运动员一一对应,不存在马匹没人管的状态,而且那个时候他们都在比赛。”

“话说顾念念刚开始跑成那样,我都快吐了,后面???”

“我就说顾念念是故意装的,都跑最后一圈了,早该脱力了,刚才救人的时候,她跑得跟个兔子一样。”

“看她哭,好心疼啊,长得好看果然哭起来是梨花带雨。”

江秉站在不远处望着众人围拥中的顾念念,收回目光,他低头望着手上因为心急没带指套留下的伤口,心情复杂:他救顾念念做什么?

大概是闲着无聊吧……

在众人的吵闹混乱声中,江秉默默转身离去。

顾念念眼泪虽然不受控制可头脑还清醒着,有人刚才在帮她。

因为比赛需要,每个人的箭上都会刻有名字,以方便区分。让旁人替她拿过那支箭,她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箭尾上的名字——

江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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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顾念念被送去体育馆专用的医务室,因为刚好在休息时间,医务室坐班的是个刚实习的小护士。

看着她惨烈的手臂,小护士哆哆嗦嗦不敢替她清理。

一旁的京粟急了,拿过她手中的钳子和酒精棉球:“我来。”

结果酒精才刚触上一点伤口,顾念念立马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这回连带着京粟也不敢下手了。

她扭头看向一旁的程知白:“要不你试试……?”

程知白犹豫了一下正要伸手接下,可这时黑心莲突然推门而入。

“我来吧。”

顾念念眼泪汪汪:我不要!

她的拒绝被自动忽视,黑心莲径自接过酒精棉,坐到她身边。

酒精棉所戳的位置分毫不差,直逼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