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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光鲜又长的帅,坐在考场里的杨锐,简直像是80年代的展示模特一样。就连他自觉平常的毛寸,在一水儿平头的学生中,都显的另类。

如今的监考老师喜欢的是朴实老实的学生,不喜欢杨锐这种“出彩”的人,等第一次钟声响起,即道:“都坐好了,发卷子以后,不许说话,不许交头接耳,不许东张西望,作弊被抓住要通报学校和教育局,是很严肃的问题,不要以身试法……有问题先举手,等老师到了,允许你说话,你再说话。另外,提前上厕所,中途不允许上厕所,明白吗?”

他几乎是看着杨锐的脸在说话。

不过,未等杨锐有所表示,一名学生首先忍不住起身,道:“我要上厕所。”

有了一个起头的,立刻有六七个人站了起来,往外跑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地震演习。

杨锐眼观鼻,鼻观心,不受监考老师的骚扰。他这一辈子,做的最多的就是考试和读书,可以说,他有限的生命,要么用来读书,要么用来教人读书了,对于考场,简直熟悉的像是自己的手心手背一样。

这一次,他还是准备以领头羊的身份,再做一次考场上的领头羊。

预选考试是全省范围的考核,等于说是全省的学生都要参加考试并排名,前面的40有参加高考的权力,后面的60就等下次。

杨锐虽然挺自信的,但要说就一定能比其他几十万名学生考的好,他也没有这么自信。

80年代的中国考生,大部分都是在运动后期的“读书无用论”中成长起来的,让他们唱红歌,跳忠字舞,一个比一个高兴,但总有一些学生,还是因为家庭或自己的原因,喜欢读书并且读书的。

更有一些学生,纯粹凭着聪明,能用几个月或者几年的时间,读完别人十几年读不清楚的书。

作为一名曾经的普通人,杨锐也不敢说自己就一定能赢过妖孽们。

“只能尽量答一个高分了。”杨锐搓搓手,并给自己鼓劲。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通过预选,而是想借预选的全国性排名,竖立起自己的标杆地位。

他要将自己锐学组核心的地位,一次又一次的强化。

发表了论文到外国期刊的少年,在预选中考了一个好名次,也并非什么出奇的事。

总得有人名次超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