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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伊莱尔本人却是兴奋非常,开心的道:“中国人民实在是太热情了。”

杨锐不禁莞尔,说:“英国人民也是和善。”

“我们都是好人。”伊莱尔乐呵呵的群发好人卡。

伊莱尔其实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毕业,因为学的是东亚政治与文化,受聘于捷利康以后,就常年在东亚地区奔波,以前还常去的是较为发达的亚洲四小龙,现在被派到中国地区来,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偌大的日不落帝国也很讲究论资排辈的,如今虽然没有殖民地了,但派驻何方,也不是伊莱尔这个年轻人所能决定的。

另一方面,捷利康派驻在中国的英国人并不多,伊莱尔因此倒是颇受重视,聊上几句,就用英语传达口信道:“我们的情报显示,日本公司近期正在对旗下的工厂进行升级换代,可能会采用新技术生产茄尼醇和辅酶q10,总部准备积极应对,让我提前向您说明。”

日系公司在生物制药方面,是走在世界前列的。就绝对水平而言,他们或许还赶不上美国德国等老牌强国的全面,但在某些方面,日系公司的生物制药水平却是顶尖的,尤其是垄断经营方面,隶属于日本财团的生物制药公司都是有些手腕。

正常情况下,日本生物公司都会储备一代或者两代的技术。而他们释放新技术的时机,往往不像是欧美公司那样,以成本和利润为选择,却是以对手作选择的。

尤其是财团下属的生物制药公司,经常不把千万美元级的利润或损失作为目标,他们的目标永远都是行业竞争,力求做行业前三,乃至于行业第一,继而是行业垄断。

为了这个目标,很多日本公司从70年代就开始承受亏损,足足亏损10年时间,然后才开始收获肥美的垄断利润。

就这一点来说,这一时期的日系公司其实很先进,其竞争策略与后世的互联网公司如出一辙。

事实上,制药公司和互联网公司确实很像。它们的经营成本都不高,而开发成本都很高,同时,赢家通吃的理论在互联网企业内盛行,也在生物制药公司间盛行。

同样的辅酶q10,日系公司的毛利润高达50以上,而不能达到行业顶尖的欧美公司就只有30左右,末端的中国公司的利润只有10。

一些专利性药物的生产成本就更低了。

但是,一旦有新药出现,旧有的专利药物的利润率就会大打折扣。

辅酶q10与治疗性药物略有不同,实质却是相同的。

杨锐知道日系公司储备着至少两代的技术,倒是不奇怪的问:“特意向我说明,那我猜你们积极应对的方法,是要打价格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