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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锐点头,道:“那几本大部头的看完,论文的语法语式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严格来说,杨锐本人做研究生的时候,也没能看完一本大部头的生物学专著。不过,那个时候的专业翻译已经很多了,又与现在的环境不能相提并论。

在1984年,各个大学只是刚刚恢复了教学工作,如数学、文学这样的高能科目,还可以因循守旧的用以前的东西,反正大学生四年,还不到要接触前沿学术的程度。但对于其他快速发展的学科来说,中文译著就太陈旧了。

翻译一本大部头的生物学专著,少说得要上千个小时,还得是生物学水平不错的译者,才能相对准确的翻译。

但就现在的生物学发展速度来说,一本大部头的生物学专著还没有翻译完呢,新东西就出来了。

尽管基础生物学仍然是基础生物学,但要像是后世的研究生那样,用母语完成生物学的全部学习是不太可能的。

杨锐顺势问了姚悦几个问题,姚悦也很适应这种交流方式,这让她很容易就想到给杨锐做助手时的情景。

美好的回忆到仓教授回来的时候中止。

“杨锐来了。”仓教授笑呵呵的打招呼,捋着胡子问候了起来,态度与第一次见面时迥异。

杨锐突然有点感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是在《生物化学系统生态》上发表论文的新晋研究者,尽管与捷利康有了西捷工厂的合作,但就学术而言,他能拿出的东西确实不多,也就是年龄小一些罢了。

可归根结底,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发表几篇sci入门级论文,并不值得仓教授另眼相看。

然而,这一次见面,杨锐已然是撰写论文在《jc》上的新晋学术人了。

sci影响因子40,在任何一个国家的研究界,都可以说是一道坎。没有长时间的积累或者极佳的天赋,这样的论文是不容易发表的。

仓教授就没有得到这个标准。

他今年52岁了,大好时光都浪费在了非学术领域,再要跟上快节奏的学术生活都不容易,更不用说是发表高端论文了。

当然,他在中国的国家级期刊上发表的论文不少,这也是他能论资排辈的晋升的基础,但与杨锐相处一室的时候,仓教授还是不免气短。

毕竟,就在不久以前,仓教授还想研究杨锐的漏洞,给自己添些光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