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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与纪赡年纪相仿的老年学者在梁策哑口无言间,轻轻的道:“老纪,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怎么年纪大了,火气反而大了。”

“我不是没火气,只是知道火气用在哪里。”纪赡扭头看了对方一眼,道:“我当年如果敢发火,红小兵就敢把我的树苗烧了,我委曲求全,是为了给实验室尽量保存一丝元气,给咱们国家的植物学,保存一丝元气。”

“老纪,你当年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老年学者颔首道:“大家都记得呢……”

“我做的事,不是为了让大家记得的。”纪赡此时并无委曲求全的意思,声音也越来越大。

梁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

想想看,现在主席台上坐着他爷爷,还有卫生部的多名重要官员,台下的学者,也是卫生部系统内的重要学者。

短时间内,大家可以装聋作哑,但纪赡再这样不依不饶的,梁策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不是为g委员会,他是为自己的人生。

“纪研究员,我也是做出成绩的,我做过头孢的项目,给咱们北京制药厂开发过新的生产线,我在国外的期刊上也发表过论文……”梁策虽然在炫耀自己的成绩,但语气却并非是炫耀的,就同桌人的感觉来说,他更像是恳求。

纪赡却是出人意料的不依不饶,道:“据我所知,头孢并不是你发明的,头孢的胶囊和注射剂,也不是你开发的吧。”

“啊?”

“杨锐可是做了去铁酮出来,听说临床表现也好。”

“他做的是强一点,我承认,但我的意思是,我也做过一些工作的,g委员会并不是学术委员会,不能只看学术能力吧。”

纪赡的嘴角又斜了过来,似笑非笑的道:“咱们都是行内人,开发新药和仿制药,中间差距多少,都清楚吧。你说杨锐的去铁酮,比你做的头孢强一点?”

梁策的脸刷的红了。

新药和仿制药之间的差距,就是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