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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的家属也认为,他们的亲友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只看表面,梅奇伟也是这样认为的。

然后,基于杨锐的判断,梅奇伟做了一件事。

他请旧金山本地的调查公司,对律博定在数家医院的使用,进行了调查,并且统计了死亡数字。

结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服用律博定的患者,死亡率显著高于未服用律博定的患者——由于并不是全面性的调查,调查公司的资质也不足以分辨医疗死亡和正常死亡的区别,这样的调查结果,是不具有法律和学术上的意义的。

但这已经足够梅奇伟,来撰写一篇文章了。

最重要的是,梅奇伟通过采访医生,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现象:

服用了律博定的患者,更加难以抢救!

这个现象极其的重要,在于人们终于找到一种方式,有可能用来区分律博定的副作用。

律博定之所以能够上市,之所以在数百万人服用以后,都没有被证明有问题,就在于它没有一个明显的副作用——心脏病人死于心脏病,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不能因此而责怪药物。

这就好像一名肾衰竭的病人,在多次的透析以后,仍然死于肾衰竭,这时候,你不能说透析是令患者死亡的原因。

但是,多地出现多名难以抢救的心脏病人,显然不是太正常。

若是再能统和这些病人的病例,就更能凸显出律博定的存在了。

尽管这仍然不能作为司法和学术的证据——难以抢救是医生的主观臆断,司法和学术都需要更多的客观数据,而非紧张时刻的“猜测”——但是,这仍然是一项重要的发现。

尤其是阅读了《旧金山纪事报》的医生和媒体人,更是将这个现象牢牢的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