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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村通电的工程,对中国来说,要到30年后才实现,虽然河东省没有落后到这种程度,但不客气的说,到10年以后,绝对还是有不能通电的农村的。

1997年的时候,香港都要回归了,不能用电的不方便,更是难以想象。

不过,要说为了用电,就得在冬天里,扛着几百斤重的电线杆子上山,或者夜宿野地几十天,大家又不愿意如此。

那不光是疲惫,且耽误地里的农活,还是真的有生命危险的。

古往今来,搞水利工程、水利建设,又或者上山伐木,下山运木,一个不留神,就是要死人的,如长江三峡运木排的工作,危险到出行前都要交代后事。

建个输电线,当然不至于如此,可风险总是有的。

而且,不是死了人才是风险,残疾也是风险,扭到腰,伤到骨头,弄破了手,同样都是风险。

到了侍弄农活的时间,要是扭了的腰没有好,伤掉的骨头没接住,难道就可以卧床不起吗?

当然不可能了。

如果家里的壮劳力受了伤,那家里的苦活累活就得女人老人来做了。

到最后,就为了一盏点灯吗?

越是贫瘠的地方,就越是容不得浪漫和幻想的生存。

遥望青藏高原蓝天最久的人,不是来自包邮区的文青们,而是千年来为生活而困苦不堪的农奴们。

从西乡开发区到南湖市,区区百余里的山路,最终却有三十一个村子,徘徊于冒险与未来之间。

他们不敢贸然答应牛安的要求,又不愿意放弃难得的机会。

进一步,还是退一步,都是攸关生死的大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