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目光从她身上冷冷掠过,“现在我觉得,或许我一开始就想岔了,哪有欠债的追着债主算账,况且以你的性格哪有人能欠你的债?你不过是仗着我什么都不记得,把一切罪责都推到我身上来,让我背上莫须有的罪名,让我惭愧自责,你自己却好心安理得地逍遥快活。”

听到这里,孙婺也再没什么好脾气,她冷笑一声,“你说的没错,我向来背信弃义、是非不分……”

陆逊补充:“水性杨花。”

“……”孙婺咬牙切齿,“水性杨花。我变成今天这样都怪我自己。我明明有机会避免这一切发生。要么在皖口,要么在穷隆山,我早该让你死!这样我就能像逛青楼一样天天逛你陆家,或者将陆绩掳回来当面首,何其逍遥快活,哪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说完,两人怒目相视。

许久,秋日晨风有些萧瑟,吹起院中几片落叶,将陆逊心中怒意也吹散了些许。

他轻叹一口气,还是做了退让,“抱歉,我说的有些过分,我今天……”

孙婺打断他,“少废话,让开!”

陆逊没有动。

“让开!不然我拔剑了!”其实她今天并没有带剑。

怒气散尽,陆逊眼中最终只剩疲惫。他从门前挪开,“我从柴桑赶回来,原本很想见到你……”

孙婺拉开门,“你已经看到了。”

正要出门,她想起什么,又转身对陆逊说:“还是,我总是敷衍你,不是因为对从前的事情耿耿于怀,而是对我而言,与你的那些事情无趣得很,实在是不值一提。”

说完,她便跨过了门槛。

出门时她心里还在嘀咕,大早上的被前男友捉奸可真是晦气,转身便看到了大门外的前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