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贵人事忙,仍记挂苏某一介草民,不胜荣幸。”

“我们只能这般说话了吗?”

“从你决意依附权相蔡京那日起,是。”

“若我说有苦衷呢?”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与奸人为伍,苏某不齿。”

“有时候为达目的,总会身不由己。”

“人在说‘身不由己’的时候,通常只是为自己的随波逐流开脱。我本以为你不会这样,小看。”

“你还愿叫我一声‘小看’,应看已知足。”

“如此便罢。”苏梦枕幽然一叹,知无法移其志,索性继续道,“我知晓你来意,先行谢过。然苏某虽贪生,却更惧污浊。咳咳……劳小侯爷虚行了。”

方应看知其秉性,料此行必无所得,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但亦不算白跑这一遭。

“应看听闻苏公子带一小兄弟回京,料想便是这孩子了。”

“他叫飞流。方才你已试他一试,如何?”

“此子身法,前所未见,是应看孤陋寡闻了。”

“你只需知晓,他是我弟弟。无论出身来历。”

“苏公子喜得佳弟,应看只有钦羡的份。”

“入朝未久,这官腔倒是学了十成十。”

“可别提了,成天应付朝堂之上那些十七八个心眼子的老狐狸着实累人。也就在你这可以容我躲个懒。”